普通人

天才醉酒的突如其来


*岛诺艾

*现pa注意 很短


找回lof密码后把微博的短打搬过来






诺曼好像,喝醉了。



艾玛两只手拍住那埋在自己肚子前的白色脑袋,捧他脸起来瞧了三次,他眼神温顺迷茫,和之前眯眯的笑态,平瞪的严肃全不类同,里头没有太多可摸索的情绪,只有自己。艾玛迟迟闻着酒的气味,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

诺曼喝醉了。年龄增长,诺曼和酒精有所相连,这不大令人奇怪。毕竟成了岁数的孩子大半都发掘着饮酒潜力。他和雷偶尔同研课题,出了咖啡厅,便去街角第十棵樟树那儿找环境和睦的小酒吧,小点一杯,暖暖身子。可“喝醉”这个新概念,虽在同龄人里高发到不足为奇,也是天打雷劈都不会和诺曼联系到一块儿的。他是诺曼,他是这个城市、也可能是这个国度最聪明的人。他十五岁上大学,十八岁读博士。他在奖学金那块儿战无不胜。他为人类第二十、二十一次登月做足准备。他理智又温柔,果敢又克制。他优秀得极具人格魅力——在那白乎乎的高个子声音漂浮地走过来,把这个城市、也可能是这个国度最聪明的头挨进自己怀中靠时,行为举止仿若本能,艾玛脑内疯狂重复着以上诺曼专属标签,思路一片接一片地白掉。好在即使是喝醉的诺曼,也是温柔克制,安安静静的。他先单跪上烤暖用的、发热器旁的垫子,后干脆躺下身子,垫长恰好是他的身高。他肩膀有些宽,不好放,就侧过去大半,一边着垫,一边压在自己大腿上。他自始至终没打算把脑袋挪位,任由艾玛倍感疑惑左看右搬,他呼吸很轻,脸上有点儿醉样地泛红,没表情。蓝眼睛垂下去,没睡,眼皮不时动动。长到快一米九的人了,一喝醉,在她肚子那儿赖着不走,跟找到巢的羊似的。艾玛抚上他那翘起的小卷儿。艾玛有点慌,不敢用力呼吸。



诺曼怎么会喝醉呢——他是那么懂得自制。他们好小好小那时,家长在后边,他们三儿在冰柜前,攥着几张碎钱,她眼绿嘴张,雷说吃多了不健康,诺曼说不仅不健康,我也超想艾玛能快乐地吃两个,但这样下来,我们到月末攒下的钱还不够买你看中的,店里中等价格的八音盒。当时的他长不着冰柜台面,话一出,愣把看摊爷爷惊得探头下来一睹风采。他的克制是为了计划的完成,为了做事的效率,为了生活的节奏。在艾玛的认知里,他是不会做计划外的事情的——难道这可怜天才是被那些同他吃饭的大家伙给灌醉的?一进门直奔自己这儿,是因为哪儿不舒服,回不去房间吗?她一点点顺平诺曼的头发,动作开始放轻,眼神开始担忧,回想着妈妈无意教给她的,缓解头疼的方法,拇指按上他的太阳穴,食指揉揉眉心。他很乖,给按。他睫毛在动。



“诺曼,诺曼。”她低下头去,“怎么啦,诺曼?”



诺曼眯眯眼睛,浅浅笑了,小幅度摇头。



“你喝醉了?我扶你进去躺着吧,这儿没被子。”



他头摇得大了些,哑着声音开口,“不要。”



这怎么喝醉一次,年龄还退化的呢?艾玛为刚那反了角色的对话腹诽。她的指尖蹭着了诺曼的耳朵,那儿烫烫的。



“那诺曼,放开我吧?我去泡杯蜂蜜水给你。”



“不用担心我的...艾玛。”



委婉回绝。



艾玛沉默,她此时内心顿悟:喝醉的天才在耍赖方面也超人一等的。需要照顾的醉鬼对其劝解充耳不闻,好在自己打了几年网球,上肢瘦而有力。她作势要把人掀个滚摆平,谁料天才在预判方面总比他快那么零点五秒,在艾玛发力前,眉宇瞬间清醒,转身扣住她的手。他支起半身,按下她另一边肩膀,他的呼吸涌上来。艾玛被迫仰躺在地上,看到一片不那么整齐的西装领带朝她罩了下来——身形差距终究让人吃了亏。诺曼蓓着头顶的灯光,眼睛弯着,像水一样波动,他有点不浓的酒气,他笑得不理智而温柔。




“喜欢。”



“...?”艾玛眨眨眼睛,“喜欢什么?”



“喜欢你啊,艾玛。”





被点名的人正式开始神智丧失。诺曼在她愣神中间,再次缓缓地挨了下去,鼻梁轻刮向她的脸,在眼睛下边儿磨着。痒感把她拉回现实,你瞧,上边那家伙多像埋头嗅草的大绵羊。羊角垂下,喉咙底低低地哼出喜悦和满足。蹭了一会,像是困了,身子俯到另一边,搂住艾玛不动了,留她一人和天花板对眼。灯圆的像月亮,烤暖用的、发热器旁的垫子,热得像她红透的脸。她开始深切反思,这迷糊而灵敏的家伙是不是在装模作样,真的是的话,她现在是不是要揭竿而起,难得有机会给他个教训。可环着她的手臂渐收渐紧,大绵羊的心跳太过清晰,一声一声,共鸣着她胸膛里的东西——好像醉酒是不是装的,也没碍什么事 。她想,有些东西不是装的,自己知道就好了。







END.



(无奖竞猜:诺咩到底喝醉没有)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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